蒲雨

懒得一个一个锁了,艹

【王喻】【伞修】趁方锐不在的时候你们这些禽兽都做了什么

此文挑战下限

校园设定,老叶、伞哥、大眼、文州、策爷以及不在的方锐

cp请看以上,喜欢随便勾搭,不喜欢请不要勉强

以下正文




起因是养在两个洗脸盆里的三条鱼。方锐下午翘课跟人上公园湖里钓来的。一个盆儿放不下,就分别养在方锐跟王杰希的盆里。方锐一开始净说点子什么要给这屋里儿添点儿生气儿,整的吴羽策直翻白眼儿:“好像这一屋儿六条汉子都不喘气儿似的。”没给方锐好脸色看。方锐一看这边打不通,干脆强占了没在屋里的王杰希的洗脸盆。赶王杰希回来,绕世界找他的盆儿惦着洗澡去的时候,就看见喻文州扒着他的盆儿含着笑会照镜子似的瞧,好像刚化成人形的妖怪正对着魔镜问我美不美,再一看,嚯,添俩活物。


拿着喻文州的盆和半盆喻文州让他顺手给洗了的衣裳走向澡堂子的王杰希给这几条鱼记了一账。


灯都熄了,夜深人静,月黑风高。可这鱼没有天黑了的自觉,搅和水的声儿撩得人心痒痒。


青春期的小伙子,24小时运作的消化系统和久未开荤的体验。当饥饿感从胃慢慢爬到大脑开始支配思考的时候,王杰希一翻身,做出他“房东”的果决:“妈的那鱼闹心死了,吃喽得了。”


刚刚还“睡死了”的叶修一下子从上铺来了个完成度极高的俗称鲤鱼打挺的动作三下两下踩到下铺苏沐秋的床上,“麻利儿的趁方点心还从温柔乡里儿就给料理喽省得他破事儿多,”一边说一边拿脚顶苏沐秋肚子,“找家伙快点的。”苏沐秋让他用脚冰得坐起来了,冰人的却趿拉着鞋出了宿舍。


苏沐秋低低地问候了他们全家,倒是对这夜宵活动一点意见也没有,挠挠头发,顺手抓件衣裳披上含含糊糊吱了一声也晃出去了。“你们搁屋先找个能当锅的东西。”


剩下坐在下铺的王杰希,还有点呆的目送两条行动力过人的影儿出门,转头对上从自己上铺和对面上铺伸过来的两颗脑袋。妈的哪儿有什么亮晶晶的大眼睛啊,那里面闪着的都是饿极了的凶光。就着鱼扑棱的水声,咽了口吐沫。认命地下地找家伙。喻文州和吴羽策也欢快地蹦下来当着帮凶。脸盆是搪瓷的,水壶口儿太小了,哪儿有那么合适的家伙啊?


喻文州眼睛转了一圈儿,指指头顶的吊顶灯,那灯罩儿倒是铁的,“就拆下来,把灯泡拧了,不就是个锅嘛?”


王杰希颇为赞许地看他了一眼:“先不说没有改锥怎么拆下来的问题,你觉得这玩儿让水泡过明天能给装回去?”


喻文州恍然大悟地看回去:“哦,这跟你刚说的把水壶口锯了不是一个道理的。”


吴羽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饿的,看着这俩人怎么这么心口疼呢。还没开口,叶修蹑手蹑脚地回来了。“同志们,我把老韩他们打架吓唬人使的菜刀借来了,快点的干活。”


王杰希就一脸冷漠,好像之前那个建议不是他提的似的看着这群嗑药了似的神经病,“问题是,老大,我们没有锅。”


叶修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仨:“就你们呐,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眼儿去,先把鱼收拾了,我找家伙。在有信心有决心的新时代青年人面前,任何困难都是纸老虎。”


王杰希接过叶修手里的菜刀,见了盆儿里折腾得正欢的鱼,提出了一个有关道德与人性的深刻问题,“还用给幺儿留条当念想不老叶?”


“留!”当然不能为了一饱泯灭人性,“什么鱼鳞呐鱼鳔啊都留给他让他可劲儿念想。”语气里的争分夺秒总有种生鱼煮成熟汤的解恨感,当然不过是解馋。说着只听哗啦一响,叶修从写字台底下的柜子里抬起头来,“中,就它了!”一个不知道哪辈子的铝饭盘,“同志们,要懂得发现生活!看咱这——”


“是够大,就是平了点,”喻文州还挑,“汤会洒出来吧。”


叶修责备地看了喻文州一眼,“小喻同学,不是我说你,我还以为你刚才那话是形容妹子呢,你不能这么挑剔,一看就是好日子惯得你,站在大下洼,眼望亚非拉,我们的日子还是很有希望的嘛。这可是零的突破。”


吴羽策不知道这帮人是不是饿傻了,抢过那饭盘,掂量掂量,撇撇嘴,稍微使劲儿一掰,撅出个边儿来,“这不就行了?”


于是用写字台压着把四个边儿都撅出来,外形美观而实用。


喻文州一看这边儿没他什么事,又绕到墙角去看接着簸箕收拾鱼的王杰希。从背后直接凑上王杰希的肩头,一声不出,干吹口气儿,碎头发蹭着对方的脸颊。王杰希放下刀,伸出满是腥气味儿的手到人面前把闲人唬走。喻文州往后一退,正好撞上刚回来的苏沐秋。


苏沐秋手上提了棵葱,一看就是从校长办公室门口刚撅的还带着泥呢,另一只手拿着个小纸包,冲叶修晃晃,“盐。”这一撞的差点没拿稳扔在地上,惹得屋里五个人一阵后怕。


“所以,”王杰希跟着方锐的纪念品们作着斗争,“火呢?”


按照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一般步骤,那么先从可行性入手。他们这顿夜宵,抛开一般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苏沐秋从哪儿搞来的盐,基本上也就是以就地取材为原则,生火就得找柴火,柴,此木为柴,这是什么地儿,学生宿舍,写字台肯定不敢动,那还能有什么是木头?


“别看我,”叶修后退一步,“上铺肯定不能拆,万一劈开一块儿不结实了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们在阴面儿,”苏沐秋从叶修屁股兜儿摸出打火机来扔着玩,“潮,床板都是湿的,一烧都是烟,让人发现喽。”


所以,还剩下方锐的跟王杰希的这两个选择。


“那个,你说,咱们吃了人家幺儿的鱼,还劈人家床板,是不是有点过分呐。”喻文州做出善意的补充。


于是王杰希转过身面对那四个人,竖着菜刀点了点,“你们啊——”


马上迎来了一堆虚情假意的讨好奉承,以及叶修的威胁,“不是,眼儿,这提议是你提出来的吧,给大家都撩拨饿了,你得负责到底啊。”


王杰希把收拾好的鱼往“盆”里一甩,把菜刀往写字台上叶修面前儿一拍,“成,你们就可着我祸害吧。”愤恨的声音在被刻意压低后变得没什么威胁性。


“诶王杰希,冲我耍什么啊你,真坑你的是文州吧,要是你实在不满意咱大不了就不仁义一回,拆点心的嘛。”


王杰希翻了个白眼,想想又换成在黑暗中也能特明白表现想法的,竖了个中指。


“好了接下来各就各位,沐秋劈柴,呃,床板,给眼儿多留点儿,文州拿着水壶接水去,眼儿一起去把手洗了,对拿着个盆去接盆水回来,防着待会儿火点上了有人查来不好收拾,策,来给扶着点儿。动唤,利索的!”


等王杰希跟喻文州终于小心翼翼绕过舍管接了水回来的时候,屋里的仨人已经在簸箕上把柴火架好了临时加工的锅子也支好,万事俱备只欠清水了。感人的是连王杰希剩下的床板都给装回去了,除了地上零星的木头削看上去一点破绽都没有,好像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咋把簸箕垫底下了?不是还给幺儿留着鱼鳞鱼鳔当念想儿呢嘛。”


“我想了,”叶修说,“留这么个念想干嘛,他还睹物思鱼念鱼及人相思成疾茶饭不思辗转反侧了咋整,还是断了这念想的好。”边说变注水。


也是,要真给好好的活鱼吃了还剩下一堆那玩意儿给方锐还不疯了?


苏沐秋用打火机点了张旧报纸,借着引燃了二十分钟前还是王杰希床板的重要组成部分的新柴,“其实吧,就是这么着好收拾。”


“啧。”



五个小伙子,盘腿围着个簸箕坐着,簸箕上是火,火上炖的鱼。

这么说王杰希可不乐意,簸箕上是他床板,床板点的火,火上炖的鱼。

谁也没搭理他,简单的香气刺激着感官,根本听不出来谁咽唾沫,也看不出黑暗中火光打在越饿越雀跃着兴奋的脸上有多恐怖。


叶修跟苏沐秋拿着筷子轻轻搅和这鱼,不知道是不是根本因为无聊。吴羽策一手支着腮帮子,“看你们俩这挺熟练的呀。”


叶修露出一个看不清是得意洋洋还是不以为意的笑,“那是,当年跟你们吴雪峰哥哥住一个屋的时候净干这事儿了,就摸来的蛤蜊,半夜拿他那饭盒煮着吃,可鲜亮了。”


这话不能说,一说更饿了。所以关心的话题很快变成了两种。


“所以这鱼还没好呢?”


“所以当时劈的是谁床板?”


叶修看着这帮目光闪闪的小孩儿,不禁乐,“快好了,诶,不就劈你床板了嘛你也真至于的。”


苏沐秋特腼腆地笑笑没说话。


不知道谁夹了第一筷子,这是个信号,三条鱼在五张期待已久的嘴面前简直比语言还苍白无力,一比准备时间的繁琐冗长废话连篇,这段简直太干脆利索了,根本无从描写。倒是吴羽策最有谱儿,想着给方锐留半条。


叶修哪儿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呦,你寻思搁老林那儿还能短了他吃喝啊,再说人家好好的三条鱼,现在给留这么一口,你这找不自在呢?这鱼要是干脆没影儿了,还能给幺儿留个幻想的空间,没准也跟贾宝玉似的当鱼成仙儿了作篇祭文什么的,你给他一个赤裸裸的现实鱼被我们吃了,他心里得多不好受啊。”


这话说得有道理啊,为了不让吴羽策自寻死路,几个人一通乱筷子下来只剩了点鱼骨头了。然后手脚麻利地把战场清理了各自回去躺平。


“老韩那刀······刚才给整呲口儿了。”


“没事,反正他们也都是吓唬人使的,开着豁口儿还沾着点儿血更有说服力,睡觉吧傻孩子。”


吃饱了就犯困是人之常情。刚折腾够的青少年你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睡着。喻文州迷迷瞪瞪感觉着有人往他床上爬,铁架床吱呀吱呀的叫唤。


“你干嘛啊······凉,下去,消停的,睡觉······”喻文州一边含含糊糊说着话手上一边掀开被子把人裹进来。


“我床板缺一块儿,硌得慌。”那人比刚才吃鱼还麻利地钻进去,呼着热气从他耳边说。


喻文州觉得有点痒,从枕头上蹭了蹭,隐隐约约听见旁边床上飘来一句话。


“没事儿,我们听见啥就当是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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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终于把我两大本命cp一起打出来了!热!泪!盈!眶!

此文暴露年龄,如果你看得懂全部语言梗,说明你老了。

热恋中的王喻跟老夫老妻的伞修

至于看出策锐的都是心理问题

呃,好奇伞修当年劈的谁床板的?请留心观察,少年


听说清明节不能说快乐,只能说珍重?

真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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