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雨

懒得一个一个锁了,艹

【王喻】北京病人(上)

    喻文州摆弄了一下围巾,北方的风好像韩文清凌厉的目光,想到这,笑了笑。和南方的湿冷不同,冷气不会往人骨子里钻,只是冷风,大呼小号的声势在太阳底下不肯妥协。

    呵,大家都是执着的人呐。

    看了看表,比预想中到得早。点了一支烟,虽然对这种有点颓唐的味道会有些上瘾,可平时其实很少吸烟。

    “等很久了?”抬头就看见那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喻文州犹豫了一下措辞,说男人显得太锐气,男子又嫌矫情,叫年轻人吧,分明比自己大,总不能叫老头。

    “也刚到。”就想这城,看上去直来直去简单明了却让人绞尽脑汁了的难以形容。喻文州笑笑,也不纠结,轻吐了个烟圈。

    “想吃点什么?”想是到了自家地盘,口音里不自觉得带着京味儿,喻文州不知为何就想到在老北京茶馆里一个大小眼的店小二,就搭那么块白毛巾“来点什么您哪?”忙嫌自己今天怎么脑洞这么大。

    “哦,你请我吃饭你自己都没选好地方啊,是成心的嘛。”

    “不是,”王杰希也笑,“这个时候你应该拒绝我的,既然发现我不是诚心请你又何必浪费感情,”顿了顿,眼睛里的笑意盛着阳光,暖洋洋的,“其实我是不知道你想吃什么,你说要是你只想吃碗拉面但结果我带你上全聚德是不是费力不讨好。”

     喻文州觉得王杰希突然变得有些贫了似的,估摸着是皇城根儿脚下无所事事的日子养的,王朔小说一样,男女老少不管什么性格都能胡扯两句,“我不挑的,你总不会让我吃中药。”

     王杰希看他一眼,“提议不错。”

     王杰希走在他左侧,比他略快一点,超他大概半个身位,不知是不是有意在给他挡风,聊胜于无。

     “我不记得你也抽烟,”王杰希的声音显得很随意,让喻文州听不出这个“也”是什么意思。

     “呵,偶尔啦,怎么,你也来一颗?”说着晃晃手里的打火机。

     “早戒了,”穿过巷子,钻进了隔街一家不很起眼的饭店,热气扑在脸上,耳边王杰希的声音都一下子热乎起来了似的,“毕竟我是个医学工作者。”

     跟着王杰希找到座位,午餐时间,可能是因为位置太偏,所以店内并不是很挤。“吹什么牛,你不过就是个卖药的罢了。”确实,中草堂的少东家,商人的成分大过医者。喻文州笑着调侃,手里的烟燃尽,戳在烟灰缸里。

     “卖药的怎么了?等你抽烟抽到满口黄牙惹小姑娘厌弃,我还可以给你推荐几方亮齿的药。”王杰希说这招来了服务生“先说这可没有白斩鸡啊,你有什么忌口吗?” 

     “你看着点就好啦,我没所谓的。”喻文州解开围巾搭在身后的椅子背上,暖和过来后语气更加轻松,像刚刚那支香烟。

     重点是跟你吃饭,吃什么就是次要了。

     看着王杰希和服务生熟络的样子,“熟客啊?”喻文州很随意的靠在椅子上,单手摆弄着他的打火机。

     很随意很轻松很随意,好像都没别的词了似的。和一个按说算是普通朋友的人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里居然可以闲逸到这份上,自己还真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啊。

     “算是吧,大学的时候会和同学一起过来,后来······回来之后忙了也不常来了。”

     后来王杰希去香港念研究生认识喻文州,两个人还在同一个课题组合作过,尽管低一届的喻文州做组长,但并没有人持微词,毕竟喻文州的组织和统筹能力摆在那呢。王杰希也因为少了杂七杂八的顾虑将实力发挥得精彩,合作愉快。

     喻文州闻言开始打量这个饭店,虽然并不起眼,但古朴的气息却不是故意做旧,大概是真的岁月的积淀吧。不华丽却绝对干净整洁,店员也是,亲切客气总让人心里暖暖的,否则也不该会记得王杰希。

     又觉得这家店也挺符合王杰希的风格的,低调却实力不凡,less is more,实在是想的太多,大概是放松下来脑子就乱转了。

     “王杰希。”港人更习惯叫英文名一点,然而显然老王同志并没有像样的英文名。喻文州刚回神就看见王杰希冲他晃手,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喊他。

     “魂归来兮,想什么呐,”轻笑了一声,“这么出神?”王杰希结果服务生刚送来的茶壶,给两人倒上。

     “饭前喝茶不好,”喻文州说着接过茶杯,热度透过杯子爬上掌心。

     “你什么时候这么养生了?”王杰希不管,喝了口茶“这茶水很淡的,喝点再吃东西,省的戗风。”

      喻文州就说:“这不是面前坐了个医学工作者嘛。”倒听话,喝了茶,果然很淡,喝不出什么味。暖暖的,很贴心,99胃康灵。

      上菜的效率很高,两个人边吃边聊着天,这两年虽说都有联系,但毕竟不是一两封mail就聊得完境况。

      聊了半天,曾经的同学,抑或京港两地变迁。喻文州是广州人,在香港念完研究生有留在香港工作一年,对于北方的概念其实少之又少,哪怕是广州人把广东以北地方全归北方的那个北方。也不知道这次调到北京又如何。年轻,多经历些总没什么不好。王杰希抬手夹菜,漫不经心似的问了一句“有住的地方吗?”

     喻文州点点头,关闭了一种绝佳的展开方式“公司有宿舍的,据说单间,还不错吧。”

     普通话里飘着一点点粤语的味道,喻文州不换不疾不徐地讲出来,王杰希有些不足言表的心颤“是,总比你一个人住还发愁吃什么强。”喻文州自理能力没得说,只是做饭的手艺,水平高到泡面都不见得熟的,王杰希可就见识过这么一位。

     喻文州也听出王杰希话里的促狭劲儿,倒大方地认了,“还好我不挑,加班到半夜一餐蛋饭就能打发。”

     王杰希挑挑右边眉毛,两只眼大小比例趋近于1的样子,“那好歹是我做的,迎合你们南方口味做的。”

     喻文州开始笑“有话好说嘛,瞪什么眼呐你,我又没说你做的不好吃。”

     不熟悉的北方菜式,他还真不好说这饭店水平到底多高,不过吃着很舒服就是了,思绪像泡开了的胖大海,在水里招摇着,软软的乱呼呼的,不知道扯上了什么。

     还是同一课题组的时候,为了应对,是应对不是应付,最后的审核,两个人一起奋战到深夜,食堂都关门了的情况下,王杰希把喻文州带回宿舍,给他做了点东西吃。喻文州被王杰希一人独享的带冰箱带灶台的宿舍闪瞎了眼,王杰希却表示只是大了一个码而已,有电的话什么都好说。王杰希独在异乡,练就了一手好厨艺,以至于开了这么个头,喻文州就隔三差五的去“换换口味”,直到课题结束。

      以至于课题结束后,学了不少广东菜的王杰希同学独自坐在凉锅冷灶的宿舍有些不适应。

    喻文州其实早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接到了调任一点抵触也没有

——TBC——

今天下雨,冻得我直哆嗦,裹着被子在这敲字懒得去关窗户。所以刚打到最开头的时候就好无语啊,怎么这么喜欢写北京的初冬呢、、、、、、大概文章都写完了,标题真是随手摸的,和后面越来越温馨低幼的感觉很不符啊【我好像透漏了什么?】就是没时间打完了,迫不及待地先发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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